正当我、猴子、大嘴三人在桌球厅里嘻嘻哈哈地打闹时,大嘴的手机响了。 “好了好了,输了输了。”见大嘴求饶,我和猴子放开他,大嘴气喘吁吁地掏出手机,看看屏幕,嘀咕道:“怎么没号码显示啊,这谁打的?” “喂?”大嘴按下了接通键。 “喂,喂,说话啊!” “啊,你说什么?喂...
因业务需要,大嘴斥血本买了部手机,那时手机在我们镇上还算奢侈品,大嘴揣着手机,常在我和猴子面前显摆。我们看他不惯,说他这破手机是夺命催魂机,响十次有九次是因为死了人,剩下一次,则是别人打错了。大嘴不以为忤,乐呵呵地嘲笑我们是酸狐狸。 这天晚上大嘴在我房间...
当年刚参加工作,职务不高,只负责一些外勤的杂活。一次领导派遣我跟随一个电视片摄制组,给他们在拍摄现场维持下秩序,这类活虽然没什么重要意义,但跟着看人家拍片子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摄制组来到了五大道某处拍摄外景,我也跟着看热闹,看着一帮人团团转,导演、摄像...
我说:“再找吧。”大嘴撅着屁股正要去找,猴子又叫了起来:“等等等等,好像是我弄错了。” 我凑过去看了眼墓碑上的日期,说:“你没弄错,是日期不对。” 猴子说:“不是,我们算的是阳历,可是农村人一般喜欢用阴历,如果按阴历来算,这上面的日期就没错。” 我恍然大悟,说:“...
和王师傅吃完饭,我有点犯困,打算回房间小休一会,走到门口一摸口袋,坏了,钥匙掉了。我跑回刚才吃饭的饭店,没找到,问老板也说没看到。我琢磨了会,十有八九是掉在殡仪馆的走廊上了。叹了口气,没办法,再远也得去找啊,不然我就只能撬门换锁了。 我打起精神走到殡仪馆...
98年的冬天,三峡坝区发生了一件异事,尽人皆知,而当时我正在坝区一个商场里当保安。最开始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别人说起打笳乐,我没放在心上,以为是什么民间艺术的表演,或者说是哪个打笳乐的班子,打的好,打出色了,专门演奏给别人听。 打笳乐是一整套乐队,专门为死...
天津有一个飞地,在河北食涉县境内,该片区域是一个钢铁厂,但行政上归天津管辖,大概是因为解放后,它是由天津援建的,所以才形成了这样的一块区域。 某次出差到该地,顺便拜访老同学,了解到这样一个怪事:一个德国进口的高炉,总是无缘故的掉闸,无法开机,耽误一天损失...
我应了声废话,抬眼向远处望去,这边是大片荒野和连绵的山丘,看上去十分荒凉,而在马路对面,也就是我们现在停车的那边,却可以看到大片农田,农田后面,有许多散乱的民宅,估计是个村落。从方向上判断,那天在梦里,是在荒野这边出现了依稀的灯火,可现在视线这么好,却根...
车来了,遗体被顺利地抬了上去,家属走光了,只剩下殡仪馆一干人大眼瞪小眼,几个人围着车子转了十来圈,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张阿八一声令下,全体集合(包括临时工在内),到所长办公室开会去。 会议围绕着为什么死人突然就不愿意上殡仪馆的车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讨论,讨论...
“哈哈……希瑞,我操,你他妈,怎,怎么想出来的,绝了,哈哈……”猴子笑得脸都变形了,鼻涕和眼泪齐飞,手中抓着的艾条也随着身体的剧烈抖动掉落下来。 “操,艾条都掉地上了,你快,你笑什么,猴子,啊,快,哈哈……”大嘴硬憋没憋住,也抱着肚子大笑起来。一时间我们三个笑成一...
01年,我和好朋友董伟和他女朋友在东山花园附近闲走。 我看见一个30出头的男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那人穿着黑夹克,牛仔裤。 走过几米,我对董伟和他女朋友说:“这个人命不长了。” 董伟说:“疯子,你又在扯JB蛋撒,瞎说八道!” 我说:“刚才那个人的脸上已经全白,是尸白,不...
97年的时候,一医院的门口向隆中路方向,临街开了一家包子店。这家包子店的生意超级的好,每天到早上10多钟了,还是要排很长的队才能买到。 我去吃了一次,就忘不那包子的美味,时时刻刻地想去吃。 后来再去吃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包子店租的门面,是一医院自行在临街处起的...
第二天醒来,我感觉好多了,头已经不晕了,伤口也不太痛,只是浑身酸疼,像跑了五千米。医生嘱咐了我几句,让我回去休息几天,每天来换个药,大概一周后就可以拆线。 猴子把我送回房间,又去单位帮我请了几天病假,就急匆匆地赶去上班了。白天我以为大嘴会来,可直到中午也...
到了S市,我们胡乱逛了一圈,在一家米粉店吃完晚饭后,大嘴兴致颇高,提议去K歌,我和猴子都觉得挺累,说算了,要不回到镇上都得凌晨了,睡晚了第二天又没精神,大嘴想想觉得也对,说算了,回去就回去吧。 折腾了一天,我感到浑身疲惫,车刚开出S市,我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周末我的同事张队长到我家串门,他以前在局里是负责刑事现场的照相取证工作的。正巧前阵子我旅游照了些相片,放在了相册里,我找了出来给他瞧瞧,他看了看我照的风景照片,不卒赞。这时,相册里掉出了一张我小学时的集体合影照,他拣了起来,然后很有兴趣的找到了照片中的我...
从永紫山回到镇上,到了殡仪馆,还没坐热屁股,大嘴就接到了个任务。 最近镇上正在弄什么星级旅游区,政府各部门上下齐心,搞得风风火火。公共设施被统统翻新了一遍,各商户被教育得服服帖帖,把店门口清扫得比自家地板还干净,以往占道经营的摊点统统没了踪影。洒水车在城...
大嘴骂走了脏东西,我们回到镇上,本以为可以太平一阵子了,可没过几天,一件怪事又冒了出来。 自从烧了纸人,我就再没梦见过那红衣女子了,日日太平,夜夜无梦,就是可能这些日子经历的怪事多了,神经变得敏感起来,有时一个人在屋子里,总觉得屋子里有些其他什么东西,瘆...
宜昌人没得鬼压床这个说法的,通常都是说迷老鼠。因为每个被鬼压的人,被压之前,都听到吱吱的老鼠叫声,被压的厉害的,还能听到老鼠爬动的声音。 我老头火焰低,从小被压,在宜昌被压,在沙市被压,在当阳下知青也被压,结婚了,几十岁了也被压。 最好玩的是,我老妈开始...
把黄师傅送回家,已是深夜一点。在回城区的路上,猴子笑言我被一个纸人横刀夺爱了。我说得了吧,我那是求之不得,不过那纸人真丑,你们还说帅,万一那女的看不上咋办?大嘴说,看不上就再来找你呗。我呸! 右边的车窗还在嘎吱作响,我对大嘴说:“怎么这个窗子还没去修啊?”...
盼星星盼月亮,久未开张的殡仪馆今天终于接了个业务,还是重量级的,让大嘴高兴得满脸开花,这当然有点不太道德,但大嘴他们的收入直接和业务量挂钩,死者死矣,活人却要吃饭,从这点想,大嘴高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情有可原。 这天死的是我们镇上那所中学的退休老校长,为...